梁實秋以不同筆名的發表, 有人再結集成書.
與現代散文不同, 他的題目認真, 當然用字也典雅.
+++
偶檢書笥(書箱)
書笥, 我未見過.
不記得聽誰說過: 一個人若在年輕時候不是無政府主義者, 這個人沒有出息;一個人若在成年之後仍然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,這個人也是沒有出息。 我想在文學亦然. 一個人在年輕時候若不是「為藝術而犧牲」的信仰者, 這個人沒有出息; 一個一個人若在成年之後還主張「為藝術而犧牲」, 這個人也沒有出息.
榜上如果沒有我的名字, 我從此在人面前要矮下半尺多。我在街上只能擦著邊行走。我在家裡只能低聲下氣的說話。我吃的飯只能從脊梁骨下去。不感想。如果榜上有名,則除了怕嘴樂得易不上之外當無其他危險。
說學生考試後等放榜的心情.
吃醋
捕風捉影的吃醋,叫吃飛醋
自己酸氣衝天,對方滿沒理會,餵吃寡醋
寂寞是一種清福。我在小小的書齋裡,焚起一爐香,裊裊的一縷煙線筆直的上升,一直戳到頂棚,好像屋裏的空氣是絕對的靜,我的呼吸都沒有攪動出一點波瀾似的。
文人燎沉香是很有格的一回事.
一張素紙,由我筆墨馳驟,我感到了「自由」。
讀者文摘: 雷和電閃既是一件東西,那麼你在看見點火一閃的時候,問題便已經完全解決,該中的早已中了,該劈的也就劈了,賸下來的雷聲隨後被你聽見,並不能為害。如果你中頭彩,雷電直落你的腦瓜頂上,你根本來不及看見那閃電,更來不及聽那一聲雷響,所以,你怕甚麼?
小說家瓦塞曼:倘若為了要鼓起創作的勇氣,只有讀二流的作品。因為在讀二流的作品的時候,他可以覺得只要自己一動手就准強。倘讀第一流的作品卻往往卻往往叫人減卻下筆的膽量。這話也不能說沒有部分的真理。
有點道理
文人有一種毛病,總以為社會的待遇太菲薄,其實文人也不過是人群中之一部份,憑什麼他應該要求生活的舒適? 他不反躬問問自己究竟貢獻了多少? 譬如郁達夫先生一類的文人,報酬並不太薄,終日花天酒地,過的是中級的頹廢生活,而提起筆來,輒拈先叫苦,一似遭了社會的最不公的待遇,不得已才淪落似的。這是令人最看不起的地方。
想不到會這樣直白的批評行家.
現下的詩人往往寫下四行八行的短詩,便在後面缀上「於萊茵河邊」,「於西子湖畔」 ,這真令人做嘔。詩是在甚麼地方都可以寫的,不必一定要到風景美的地方去。
我同意. 以為加上地點就很了不起?
法巡捕房的一幕
說自己與朋友因小事, 在法租界被拘捕, 最後以英文解圍.
率爾操觚 = 草草隨意
非常生僻的一個四字詞.
觚,木簡,古人在木簡上寫字.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